【德兴5.4联文｜贤南】老师，领证吗？
🌸富二代学霸贤×温和班主任南
🌸5k5+，有ooc，没有文笔，甜饼
🌸点开『德兴书馆』温故上一棒的朋友们的绝美爱情故事
🌸勿上升
一个事实告诉我们，网页版信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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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开学季已经过去几周了，华夏二中依旧是如此的忙碌，高三学生正在备考，高一学生正在适应新的学习环境和模式，相比之下高二算是清净，但依旧不能松懈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
熟悉的铃声响起，打破教室死气沉沉的气氛。秦霄贤从浅睡中惊醒，视线还有些模糊，他抬手轻揉两下，视线才重新聚焦，一抬眸便望见教室里寥寥无几的人数，轻呼出一口气。
“幸好疯狗还没来……”
秦霄贤嘴里所说的疯狗指的是十一班班主任兼生物老师张九南，疯狗是十一班学生共同称呼他的『爱称』。
传言这个班主任虽长的好看却十分变态，上课时不时回怼小声讲话的人几句，违反班规还体罚，跑圈蛙跳深蹲一个不落；但传言终究只是传言。
——除了长的好看没一个是真的。
他们哪见过疯狗的温柔。
张九南长的是真不错，在众多优秀教师的歪瓜裂枣中脱颖而出，二十多的大小伙子穿着算是时髦，金丝眼镜甚有文人书生之气，手边便是戒尺和快被翻烂的教材，眉眸间都透露着温柔，真就与『疯狗』这个外号搭不上。
虽说樊霄堂已经不是第一次告诉过秦霄贤，张九南真的只是没对他发过脾气，若是真的发起脾气来跟疯狗没什么两样，脸上的怒气都肉眼可见。
只说前提条件是你犯了错，说多少遍都不改，就像樊霄堂每次都把『叶绿体』写成『叶绿休』，仅仅就是这么一个错字没少挨过骂。只是每次骂完都能收到一封道歉信，被张九南骂过的都会收到。
“你这么说他还是温柔啊，不一样是给了你道歉？”
秦霄贤抓着了樊霄堂话语里的漏洞挑着刺，不为别的，只证明自己不是人傻钱多——从小就接触高级玩意儿的孩子和其他同龄孩子哪有共同话题啊，该跟上的时代跟不上，便成了『人傻钱多』的代言人。
“你还是傻，他那道歉就没一句是做到的。”
樊霄堂无奈的叹了口气，抬脚走回到自己位置上，拿出下节课该学习的课本，趁着没打铃的空隙无聊的看向窗外，那纤长的手指敲打着桌案，不算音乐节奏的声音流传进不远处秦霄贤的耳朵里，几乎是同一时刻，他拿书盖住了耳朵和头顶。
——好烦。
这一节不是张九南的课，秦霄贤便干脆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盹。午后阳光温暖的洒进教室，暖橙色的光线让人放松着压力，温度也升高了些许，这种天气最适合干的事情就是谈恋爱，还有睡觉。秦霄贤是要两个都占了。
秦霄贤喜欢张九南，他从来没否认过，即使他不说也猜的到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，有什么感情都是直接写在脸上了，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。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学姐学妹秦霄贤或许早就告了白，只可惜张九南两个都没占。
“秦霄贤，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温润如玉的声音冷不丁从走廊外转进室内，在任课老师还没走上讲台开始讲课的宁静时间更显得吓人，特别是声音主人还熟悉。秦霄贤似是箭吏一般从位置上弹跳坐起，后背和额头还夹着冷汗。
——好像要被九南老师训了，此生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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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霄贤你说说这一周你都睡了多少次觉了？晚上回去不够你睡的？都干什么去了？”
教材课本被重重的甩在桌面，本来就是铁制的，这么一甩在空旷而小的办公室发出巨大响声，甚至形成了回音传进秦霄贤的耳蜗。他从来没见过张九南这么生气过，好像真的做错了。
“也就八次……那晚上不都去写作业了，您也知道作业量……”
“还敢顶嘴了？写作业写作业，可真没见着你哪天作业是交齐了的。别以为自己是领导家的孩子就能肆意妄为。”
也不知是说出来的气话还是什么，张九南一句话刚说出口便后了悔，小的办公室里只有二人，不说话都尴尬的要紧，他张了张嘴，还是没说什么。秦霄贤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分。
“秦霄贤，我多久接手的你。”
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脱出口，似是缓和这尴尬的气氛，张九南抬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，秦霄贤就在跟前站着，低着头小声回复，又好像喃喃自语一般，让人听不清。
“高一那年，我17岁。”
办公室本就安静，再小的声音都能被捕捉到，张九南轻呼出一口气，不知是欣慰秦霄贤还记得清楚还是因为他没底气的回答，或是两者都有。张九南的语气缓和了些，回归秦霄贤记忆中的温柔。
“我带了你两年了，霄贤。”
“的确，我们这不是什么重点班，我不能强求你们的成绩……但最起码，得把这三年都混过去，混出一张毕业证，将来就好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。”
“既然你们已经在我手上，我就得管，不是说谁成绩好我就偏爱谁，谁家庭条件差点儿我就歧视，道德上都过不去，更别说会这么做。这两年我都看出来你是想学习的，所以上课别睡觉，认真把知识点听进去记牢——你也知道我们是淘汰制，总会往尖子班调过去几个……”
“我不想去尖子班。”
张九南嘴上还喋喋不休地进行着长篇大论，只是还未说完便被秦霄贤插了嘴去，他身体微颤着，神色肉眼可见的激动了些，铁制桌面上突然撑起一只手发出微微响声。一语说完又是一阵宁静。
“为什么？”
人总是想往高处攀登，攀登上一座小高峰身后便有更高的山等着，向上攀爬的同时还得提防别人不来超过，也不知山顶到底还有多远，有着什么样的诱惑吸引着一生不断地攀爬，往往是还没到这一生便结束了。人到死都在攀比到底谁爬的高。
张九南疑惑也是理所当然，这所学校两极分化严重，尖子班的人都在拼命往上赶生怕有人追上，普通班不想学习的人便放肆地玩，夹在中间的人才最好往上赶，背后没有竞争对手，虽然前方还有大山。对于秦霄贤这种本生的聪明却不想往上赶的人，张九南也拿他没辙。
说她也不是，不说他也不是，还得靠自己造化。
“离开这个班就不能见到您了……”
声音再度小了下来，像是告白时怕被拒绝的少年支支吾吾的吐露心声。一番话说出口连秦霄贤自己都有些愣，张九南不只叫他们这个班，在尖子班范围内也有教学班级，可他就是不想离开，十一班已经是他另一个家了。
——家里还有一个朝思暮想的人等着自己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
张九南张了张唇瓣，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，两个人就这么耗着，沉默了许久，最终是上课铃准时打响打破寂静结束。张九南对上了秦霄贤的眸子，眼含着温柔，却又刻意隐藏着眼底的某种情感。
“先回去吧霄贤，我的课就别睡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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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里的晚霞总会被高楼阻挡，勉勉强强能看见一片红，再是深得多的黑幕占领天空。二楼的欢呼声比同层其他地方的都大，那是生日才允许吵闹的特例。
大概只有秦霄贤才会有这样的特例，他比别人晚读一年书，这个年纪本该在高三，拖着家里关系晚读了一年，没读书的那一年整整发了将近一年了病，他倒没跟别人说过。也不稀罕说。于是同级人还在费劲心思的早恋，自己倒是先成了年。
家里富有就是好，又是学校的股东，给学校投了许多钱建篮球场和图书馆，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他的。晚自习的第一节课，张九南给他专门腾出了一整节课来庆祝生日，又特别允许他们能把藏着的手机拿出来。背地里的心思谁也猜不着。
“秦大少爷生日快乐呀。”
肩膀被冷不丁的搂过，阴阳怪气的语气随着呼出的热风缓缓吹进秦霄贤的耳蜗，余音缭绕。旁人看来是兄弟，有心人看来是暧昧，真正的目的恐怕只有秦霄贤自己清楚——攀上他这条大腿肉，以后的好处少不了。
秦霄贤最讨厌少爷这个称呼，从小到大陪着他度过十八年，这么称呼他的都是想借着他攀上秦家这做不可估量的金山，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。秦霄贤略带嫌弃的将那人推开了些，淡淡的语气时刻提醒着那人没有资格搂着他的肩膀，更没有资格靠他攀上秦家。
——人傻钱多到底还是外面说的，没想到还真有傻子信。
“谢谢，我和您不熟，麻烦下次不要挨这么近。”
那人自讨个没趣，为了掩饰尴尬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拍了拍屁股走人，秦霄贤也没多在意，眼神躲开嘈杂的人群看向了侧门。静悄悄的，没人要到来的意思。
“老秦，喝酒吗喝酒吗？”
还带着水珠的冰冷铁壁贴近颈窝处，本能促使着秦霄贤轻颤一下连忙躲开，一转头便对上樊霄堂那笑盈盈的面孔，将那瓶还冰冷着的啤酒塞进他的手里。学校里不应该出现的，况且还这么冰。
“哪来的？”
“小卖部整来的，你应该没怎么去过，好家伙，那里可真是天堂——”
樊霄堂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易拉罐，里面的气体一股脑的涌了出来，驱散着盛夏时的炎热，带来精神上的满足和快乐。再度转头看向秦霄贤却盯着酒瓶子发愣，出自关心与好奇，他开了口询问。
“怎么了兄弟？今天你成人礼啊，开心点。”
樊霄堂说着将手里打开的啤酒瓶凑到他的嘴边，冰冷的铁罐还在散发着冷气，拍打在脸上驱散呼出的热风，他接了下来，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。那人还是没有来，后门依然空空荡荡。
“对嘛，这才是我们的秦小爷，可爽快……”
樊霄堂说着说着就失了音，秦霄贤有些疑惑的回头，下一秒手中的啤酒就被抽走，连带着脑袋被人揉了揉。视线顺着那只大手看去，熟悉的面孔让他不禁一颤，连声音都带上颤抖。
“张老师……”
“成了年翅膀就硬了？秦霄贤你让我怎么说你……你自己身体不好就少喝点酒，这点你不清楚？”
张九南身上散发的冷气甚至快肉眼可察，惹得二人连忙道歉。最终事情以秦霄贤被教育老半天樊霄堂写检讨3000字结束和平解决，樊霄堂抗议，说张九南偏心秦霄贤，他一句话便怼了回去。
“他成年了。”
张九南苍白的借口，显得支撑力不是那么牢固，另一边的游戏却悄然无声开始了，秦霄贤来不及细思他话语里的含义便被樊霄堂拉去。张九南摆了摆手拒绝了游戏邀请，抬脚走向后门，年轻人的游戏他参与不来。
“第一个谁……老秦哈哈哈哈，大冒险大冒险。”
真心话大冒险真是百玩不厌的聚会游戏，没有酒瓶子便拿一支笔在桌面上转，被转到的人算是幸运，起码有着游戏体验，然后再被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，说是真心话大冒险，实际都快被玩成真心话了。
“别太过就行。”
秦霄贤轻笑一声晃晃脑袋，刚被拉来便被指针转到，运气算好，不像忌讳的忌讳交代出去，便等着他们提出的无理要求，完不完成都不一定。那人不在，游戏便没有味儿了，玩什么都是扫兴。
“去找一个人表白吧，要是对方接受就在一起，没接受就当无事发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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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是最容易观赏晚霞的地方。高楼大厦被排列在两旁，留出足够的空间供夕阳在黑幕上绘画，那颜料总是染红云，再用云蔓延到各处。恬静美好便指的是现在吧。
一缕白烟缓缓上升，又被风吹散消失在空气中，只有可闻见的混着坚果香的烟草味提醒着它曾经存在过。张九南口中又吐出了一股白烟，如同海中的水母在水中翻滚，直到听见有人到来的脚步声，才将手中的烟蒂在走廊围栏上摁灭。空气里又只剩下了寂静。
“一直抽红梅不会腻吗？”
倒是来者先开了口，秦霄贤闻得最多的就是这股坚果味，来自于大街上随便一找几块钱一包的平价红梅，张九南从带他的那一天身上无时无刻就挂着这股味道，从未更换过。秦霄贤也习惯了，这股味道并不刺激，默认成了他身上的体香。
“习惯了。”
兴许是秦霄贤的到来让他没有继续再抽下一根，只是笑了笑，转身抬眸望着天边夕阳出神，秦霄贤站得近，一垂眸便能看见他嘴边呼出一瞬而息的热气。两人都不说话，最终又是张九南打破了沉寂。
“秦少爷不是在和他们玩游戏吗？怎么又出来了？”
这话说出来带着北京人的痞气，好一身江湖侠客气息，秦霄贤望向张九南的眸子忽然默了语。明明不喜欢少爷这个称呼，他一说出来却让人反感不起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一语说出让张九南有些愣神，手忽然就不知道该放在哪里，转头便对上秦霄贤无比真挚的眼神，与门框边窗户边那些好事人群。张九南又放松下来，嘴角噙着笑，语气比起刚才轻松了不少。
“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？让你过来告白？”
“嗯……”
不知为何那一声肯定让张九南有些失望，后又不知道在失望什么，只是抬手拍了拍秦霄贤的肩膀，笑容透露着些许苦涩，刚要说话又被秦霄贤打断——
“我选了真心话，他们问喜欢的人是谁。”
秦霄贤眼看着那带着苦涩的笑容被张九南收起，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，他轻轻抓住了张九南的手腕，在手背处摩挲。长握粉笔的手有些粗糙，指尖泛着一点白色，手却是温热的，顺着指尖将体温传递给秦霄贤。
“再等等。”
张九南忽然再度开口，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回答，不知是因为事情太突然，挣脱开秦霄贤的手便抬脚向办公室方向走去。秦霄贤没有去追，夕阳落山了，学校还未来得及第一时间通电，陷入短暂的漆黑。
——所以这游戏是输了还是赢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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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得真是快，一眨眼时间到了高考时分，送孩子考试的家长们围在外圈，目送着孩子走进考场。老师反复叮嘱着学生们注意事项，阳光直射在金属外壳的校名牌匾上很是刺眼，连上天都在打扰他们考试心情。
秦霄贤意外的不慌，考试甚至提前交了卷。也是，贫困的孩子们只有通过高考才能上升去见到广泛的社会世面，富二代们却仅仅一句话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，真是不公平。可这社会就是如此。
张九南也没想到秦霄贤会选择留级再读一年，本来就上学的晚，再留一级更是比其他同级人大出两岁，而且那个分数分明已经很高了——文科的625分，有多少人能考到这里。
“离我的目标分还差了点，我想再留一级。”
“我爸同意了的，就等您同意。”
秦霄贤把话说绝了，张九南也没其他话能插进去，只是轻叹出一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，回头对上他真诚肯定的视线，最后一句疑问问出了口，终于是在上面签了字默许他的留级。
“你确定是你自己想留级的吗。”
秦霄贤无声的点了点头，算是默认，在家长都同意的情况下没什么理由反驳的，张九南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，简洁优美的字体被黑墨晕染在纸上。等到张九南把那张纸交出时，秦霄贤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怎么了？”
年轻人力气大，张九南见挣扎不开便放弃尝试，抬眸对上秦霄贤略带期待的眼神，那嘴唇颤抖着像是要说些什么，又重新合上。张九南性子有些急，等不了这种吊胃口行为，又是他先开的口打破沉静。
“哥，上次说的再等等，得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秦霄贤还是开了口，抓着手腕的手松了松，连尊称都忘了说。一句再等等等了一年，快毕业了张九南还没给他回复，若不是父亲心大，高三再留一级这样的无理要求是绝对不会同意的。指腹轻轻抚着他的手背，这次却是冰的了。
“我问你秦霄贤……我们俩多久认识的？”
“高一那年，我17岁。”秦霄贤感到莫名，但还是开口回复道。
“距离国家规定合法结婚年龄还有多久？”
“大概还有……三年多？”
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堆问题，秦霄贤正想开口继续说什么，张九南最后一个问题撞上了他开口时间。
“这张证的有效时间是多久？”
“……如果是和您，我会希望比这一辈子更久。”
憋了三年的告白终于说出口，秦霄贤眼神中的惊奇和高兴早就已经遮不住了，他微微欠身阖眸猛地抱住还坐在椅子上的张九南。张九南也不恼，脸上带着笑意轻拍着他的背，心说着他果然还是个孩子。
——好像只对他表露出孩子气的这一面。
“哥！我爱你！”
“嗳，我知道。”
——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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